谈起赵斗淳,或许这个陌生的名字,未能为大家带来任何联想与记忆。但如果说到 2013 年的一套韩国电影名叫《希望:为爱重生》(又译《素媛》),当中讲述一位天真无邪的小女孩,一天不幸被一名喝醉的中年汉强暴,导致她身心遭受到永不磨灭的伤痕...。
虽然犯案人最后被绳之於法,但由於当年法院接纳施暴者犯案时,因为醉酒而失去控制意识,作为他的抗辩理由,结果只是轻判该名丧心病狂的强奸犯,仅入狱 12 年而已。而这位丧尽天良的施暴人,就是赵斗淳。
电影《希望:为爱重生》不是虚构故事,早年前也曾多次撰写提及,这个个案其实就是改编自发生在 2008 年 12 月,於韩国安山市的一宗恶心的性侵犯案件。那时,强奸犯赵斗淳在韩国京畿道安山市,残忍暴力对待一名 8 岁女童娜英(化名),致其八成的大肠与性器官失去功能,经过多次手术后也难以挽救其终身残疾的事实。虽然外界舆论群情激愤,要求判处赵斗淳终身监禁,可是,法院却接纳赵斗淳以醉酒为理由的「求情」。最终法院接纳他的理据,只判处赵斗淳 12 年有期徒刑。韩国电影《希望:为爱重生》(又译《素媛》)
当年韩国法院荒谬地竟然接纳赵斗淳的以「喝醉了!」为自辩理由,轻判对娜英造成终身伤害的违反人性行为,仅只是 12 年入狱年期,后来透过电影《希望:为爱重生》的发酵宣传,曾经在韩国社会引来广泛的哗然与不满。然而,既然已是法院下达的最终审判,盖棺论定,不论是娜英、她的家人与亲友,甚至一直关心这单案件的群众,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这既成事实的结果。但随著时间的流逝,2008 年发生的案件,到今年 2017 年,相隔原来已有 9 年多时间,亦即是还有 3 年,当年被判入狱 12 年的强奸犯赵斗淳,即将刑满出狱。
3 年后的 2020 年,曾经犯下世人难以容忍的强暴罪行的犯人赵斗淳,便可以再次回到社会中生活。虽然根据法院规定,像赵斗淳这类强奸重犯在出狱以后,仍然需要配戴电子脚镣至少 7 年,而且限制他的生活范围,不能居於学校与社区中心的附近。但是,既然他能够离开囚所,自由在韩国社会中游走,赵斗淳会否四出寻找现已年届 17 岁的娜英报复?又或许他会在社会上搜寻另一位不幸的施暴对象?韩国电影《希望:为爱重生》(又译《素媛》)
对娜英的人身安全感到担忧,还有忧虑自己的女儿会不幸成为赵斗淳下一位攻击的目标,过去数个月不少韩国国民,便在韩国青瓦台的网上申情书上,发动联署行动,要求韩国政府终生禁止赵斗淳离开监狱,并且希望可以重审有关案件。虽然联署数字最终高达 60 万以上,但正如青瓦台发言人曹国的回覆所指,已在法院获得判决的案件,除了有关案件判决过重或是犯案者根本无罪,否则政府无权要求法院重审或加刑。
然而正如早年韩国女性家族部公布的数字显示,从 2010 年至 2015 年间,针对 13 岁或以下的儿童性犯罪案件,当中法院对施暴者最终判处入狱的,仅只有一半,其余的都是以轻判的缓刑或罚款了事。然而就算是判刑入狱,当中近 6 成的入狱量刑,都只是 1 至 5 年而已,只有不足 1 成是重判 10 年以上。而且,在同一统计年间,虽然韩国的儿童强奸案件有下跌趋势,但针对不足 13 岁以下小孩的性暴力案件数字,却是不断上升。可见儿童遭性侵犯的问题,在今天的韩国社会,纵然在经历赵斗淳这类骇人听闻的案件以后,民众举报性侵的意识已加强,而且社会更也比以往主动关注有关问题,绝对不会姑息犯案人士,但当中对儿童免受於侵袭的安全保障,明显仍然大有不足。
望著娜英的爸爸,在听到法官轻判赵斗淳后那份怒气冲头,恨不得即场在法庭上亲手手刃赵斗淳的不满,虽然在经过 9 年的时光消逝,当年的怒火今天或许已转为埋藏心间,成为难以愈合的伤疤。但难以想像 3 年之后,当赵斗淳离开监狱之时,这一场在法院未了的案件,会否酿成下一单悲剧的发生,这就是韩国政府,以至整个司法制度,都需要慎重考虑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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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片来源:电影《希望:为爱重生》
参考:https://goo.gl/HqGKTn /https://goo.gl/bspssF
本文由香港中文大学讲师 Steve Chung 钟乐伟授权刊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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